第71章 魂兮归来，陈倩的诡异现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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魂兮归来，陈倩的诡异现身

闭嘴！王凯突然甩开他，弹簧沙发被撞得吱呀响，你以为我现在说这个？他猛地站起来，手机啪地摔在茶几上，她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的是你！他揪住孙阳的衣领，眼泪混着鼻涕滴在对方胸口，你说你送她回房间，说她睡了——可保洁阿姨说，她房间的床根本没睡过！</p>

余帆和王杰这时从二楼跑下来。</p>

余帆的拖鞋还沾着牙膏沫，王杰攥着件外套，袖口露出半管防晒霜——他们刚从李宝的帐篷回来。</p>

李宝说乾陵地宫的活门最近有被撬动的痕迹，可能和赵亮明那帮盗墓的有关，但陈倩的失踪...他拍着王凯肩膀说再等等，可王凯等不了。</p>

都松手！余帆上去掰王凯的手，阳哥手机里有那晚的定位，十点二十确实在陈倩房门口。他转向孙阳，你不是说她锁门了？</p>

孙阳的后背抵着沙发扶手，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。</p>

那晚陈倩确实锁了门，他敲了十分钟，只听见浴室里水声哗哗的。</p>

后来他回屋睡觉，凌晨被王凯的叫骂声惊醒——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？</p>

陈倩的睡裙还挂在她衣柜里，他上周帮她收进去的，浅蓝蕾丝边，洗得发了白。</p>

回别墅！王凯突然扯过沙发上的外套，我房间可能有线索。他说这话时，窗外的竹影晃过他的脸，把表情切得支离破碎。</p>

别墅二楼的走廊声控灯坏了两盏，他们打着手电往上走，脚步声在瓷砖上撞出空响。</p>

王凯的房间在最尽头，门把手上还挂着陈倩送的晴天娃娃，布偶的红脸蛋被夜露打湿了，睫毛上凝着水珠。</p>

咔嚓。</p>

王凯转动钥匙的声音格外清晰。</p>

门开的瞬间，一股腥气涌出来，像久未干涸的河床。</p>

孙阳的手电光扫过地面——水迹，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床边，滴得很慢，却连成蜿蜒的线，像谁拖着条浸了水的毯子走过。</p>

看床。余帆的声音突然变哑。</p>

孙阳的手电往上抬。</p>

米白色的床单中央，平铺着一条白睡裙。</p>

裙角还在滴水，在床单上洇出深灰色的圆斑；裙摆沾着暗绿色的青苔，像被什么潮湿的东西裹着拖过泥地。</p>

更诡异的是，领口的蕾丝边翻卷着，露出内侧用红线绣的陈字——那是陈倩上周炫耀的专属手作，说要等毕业旅行时穿。</p>

王杰倒退一步，撞在墙上：这...这不是陈倩的裙子吗？</p>

她失踪那天就穿这个！他的声音带着颤，手电光跟着晃，把睡裙的影子投在天花板上，像团正在融化的云。</p>

王凯突然跪下去，指尖轻轻碰了碰裙角的水。凉的。他说，抬头时眼泪砸在床单上，和睡裙的水迹混在一起，她走的时候说要给我带山桃，说后山的野桃树开了花...可这青苔...他突然抓住孙阳的手腕，指甲几乎要嵌进骨头里，后山根本没有青苔，只有地宫入口的暗河边上有！</p>

孙阳的头皮发麻。</p>

他想起李宝说过，乾陵地宫的暗河直通后山，河道石壁上爬满绿苔，滑得能摔死人。</p>

此刻睡裙上的青苔还沾着细碎的石子，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——像是谁从暗河里捞出来，又特意摆在这儿。</p>

余帆的手电扫过床头柜。</p>

木质台面的水渍里，半张纸条露了出来，边缘被水浸得发皱，隐约能看见王凯两个字，是陈倩的字迹，歪歪扭扭的，像被人拽着胳膊写的。</p>

那是...余帆的手刚要伸过去，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。</p>

王凯猛地站起来，撞得床头柜咚地响，纸条被震得翻了个面，最后两个字在手电光里一闪——救我。</p>

楼下玻璃碎裂的脆响像根钢针扎进耳膜。</p>

王凯的膝盖还抵在床头柜上，听到声响的瞬间整个人弹起来，撞得床架发出闷响，那半张写着“救我”的纸条被震得滑进床缝。</p>

“是客厅的落地窗！”他吼了一嗓子，鞋跟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，冲出门时差点和余帆撞个满怀。</p>

孙阳的手电从掌心滑落到地毯上，光圈在墙上晃出一片残影。</p>

他盯着王凯撞开的房门，门后晴天娃娃的红脸蛋在风里摇晃，布偶的睫毛上还凝着水珠——和睡裙上的水迹、床单的湿斑，像被同一片阴云浸过。</p>

余帆的手搭在他肩上时，他才惊觉自己后背全湿了，T恤黏在皮肤上，凉得人发颤。</p>

“走啊！”余帆拽着他往楼下跑，楼梯扶手的木刺扎进掌心，疼得他倒抽冷气。</p>

客厅的月光被碎玻璃割成碎片，满地晶亮的碴子上，一道水痕从窗口蜿蜒到沙发脚。</p>

王凯蹲在窗边，指尖沾着窗台上的水，举到鼻尖嗅了嗅：“河腥气。”他的声音发涩，“和地宫暗河的水一个味儿。”</p>

王杰的手电扫过窗台，玻璃碴里嵌着片深绿的青苔，和睡裙上的一模一样。</p>

“这是……有人从外面扔石头？”他的声音抖得像筛糠，“可谁会用带青苔的石头砸窗户？”话音未落，王凯突然站起来，额头重重撞在窗框上，“不是砸！”他指着窗外的竹林，月光透过竹枝漏下来，照见泥地上一串湿脚印——脚尖朝内，像有人站在外面，把脸贴在玻璃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