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杀机暗藏，秘密待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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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帆手一抖，外套掉在地上。</p>

他弯腰去捡时，听见欧阳婷的声音：余帆？</p>

在这儿。他清了清嗓子，下楼时故意放慢脚步。</p>

欧阳婷站在玄关，米色大衣上沾着夜露，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，正是王龙集团的标志。</p>

她抬头冲他笑，口红印在杯沿上晕开，像滴凝固的血：我把账本带来了。</p>

余帆接过公文包，指尖触到金属搭扣的凉意。</p>

欧阳婷贴上来，香水味裹着他，她的手指勾住他皮带：陈倩睡了？</p>

嗯。余帆喉咙发紧。</p>

楼上突然传来响动，像是陈倩翻身碰掉了床头柜的杯子。</p>

他下意识抬头，欧阳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笑意更深了：怕什么？</p>

她喝了药，能睡到天亮。</p>

李宝家的堂屋里，张远山把最后一个空酒瓶塞进纸箱。</p>

施丽娅缩在李宝肩头打哈欠，发梢扫过他手背，痒得他直笑：困了就去睡，明天还得去后山找碑刻。</p>

不急。赵婉儿抱着茶杯凑过来，杯沿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镜，我刚才数了数，王百万别墅那边三个月死了三个人——陈蓉坠楼，老周被野蜂蛰死，还有那个护林员摔下悬崖。</p>

张叔说这是朱雀阵？</p>

张远山擦了擦桌子，月光从窗棂漏进来，在他脸上割出几道阴影。</p>

他掏出烟盒，抽出一根又放下：朱雀属火，主南方，主生机也主杀伐。</p>

乾陵的朱雀门镇着四象，可这小别墅的布局...你们没发现？</p>

三起案子，正好对应朱雀七宿里的井、鬼、柳三星。</p>

钱一多突然打了个响鼾，把众人吓了一跳。</p>

施丽娅戳了戳他胳膊，见没反应，转头对张远山说：您是说，还会有人死？</p>

四象成阵，得凑够四星。张远山摸出手机，翻出陈蓉坠楼的现场照片，陈蓉出事那天是十五，月满；老周被蛰是初三，新月；护林员摔下去是廿三，下弦月——正好对应朱雀七宿的星象周期。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众人，最怪的是，这三个人的死亡时间，都和余帆出现在别墅附近的时间吻合。</p>

李宝直起腰：你是说余帆？</p>

那小子今天看陈倩的眼神，像在看块鸡肋。施丽娅揉了揉发酸的脖子，下午我去买调料，看见他在村口打电话，说再等等，她喝了药。</p>

药？</p>

什么药？</p>

堂屋的挂钟敲了十一下。</p>

张远山突然站起来，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。</p>

夜风灌进来，吹得桌上的照片哗哗响。</p>

他盯着远处小别墅的灯光，声音低得像叹气：真正的鬼魂，已经出现了。</p>

什么鬼魂？赵婉儿凑近窗口，只看见山影在月光下起伏，像头沉睡的兽。</p>

张远山没回答。</p>

他望着小别墅二楼亮着的灯，余帆的影子在窗帘上晃了晃，接着欧阳婷的身影贴了上去。</p>

他摸出裤兜里的罗盘，指针突然剧烈转动，撞在玻璃罩上发出脆响。</p>

明早...他低声说，明早你们就知道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