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浪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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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到那里，彩云就发现前方的水稻田里有几个人影在闪动，她拉了一下发财，绕开那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，因为她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</p>

他俩选择了一个长势好的水稻田下手，用镰刀将水稻的稻穗割下来放进箩筐，这样可以免去后期稻草的处理和掩盖问题，是个既安全又省事的办法。</p>

没多久，发财挑起两个已装满稻穗的大箩筐，带着丰收的果实，踏上凯旋之道。</p>

俩人回到家中，将稻穗进行手工脱粒，也学王红兵的办法，放东厢房进行自然晾干。</p>

一切安排妥当后，天已放亮，忙了半夜的彩云虽然感到很疲倦，但还是按时去食堂做早饭。</p>

“彩云，等一下。”走在后面的队长王红奎喊住了她。</p>

“队长，有事啊？”彩云听到队长在后面喊她，心里咯噔了一下，难道队长知道她偷粮的事了？</p>

“我去食堂给你们开个短会。”</p>

“一大早就开会，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？”听队长这么一说，彩云松了一口气，心里感到踏实了许多。</p>

到了食堂，队长带着几个炊事员察看了泔水缸，里面堆积了大量的米饭、馒头和猪肉等。</p>

“你们看，这么多的好东西都是谁扔的？多浪费啊。”队长指着泔水缸道。</p>

“因为饭菜不限量随便吃，能取多少就取多少，反正都是集体的东西，没人心疼，吃不了就随手倒入泔水缸。”彩云如实向队长反映情况。</p>

“这不行，从明天开始，大炼钢铁的人员按杨书记的要求，继续实行饭菜不限量随便吃，其他人员实行限量供应，饭菜均由你们统一打。”</p>

“当时成立食堂时，承诺放开肚皮随便吃，现在实行限量供应，大伙会不会有意见？”几个炊事员有些担心。</p>

队长说：“大炼钢铁结束后，全部实行限量供应。”</p>

晚上，彩云从食堂回到家，首先到东厢房将稻谷翻一遍，然后就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行动。</p>

她觉得这事不告诉发福不合适，于是又跟发财说：“今晚的行动，我还是觉得应该跟发福他们说一下，看他们去不去，你说呢？”</p>

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，不用，人多目标大，容易出事，要去他们自己去好了。”</p>

彩云知道发财的意思，无奈之下，她只好把这情况悄悄地告诉了发福，让他们抓紧时间下手。</p>

当年发福对哥哥发财抢走自己的女人感到愤怒，兄弟俩因此翻脸。虽然事情已过去很长时间，但俩人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。</p>

彩云也感到对不起发福，因为她知道发福更喜欢她，更尊重她，更谦让她。</p>

自从养父母决定将彩云嫁给发福以后，发福多次接到母亲下达的指令，要他先把生米做成熟饭，断了她和大志的念头。但发福觉得这样做会伤害彩云，所以迟迟未能付诸行动。</p>

眼见和彩云同龄的姑娘大都已结婚生子，她仍然不同意和发福成亲，加之老红三天两头上门骚扰，发福母亲决定亲自出马，协助儿子开始造小人。</p>

就是在那个盛夏的夜晚，发福母亲进行了周密筹划、精心准备，待万事俱备后，将发福关进彩云房里。</p>

发福的行动，把彩云从睡梦中惊醒，她奋力将发福从身上推开，大声喊叫：“二哥，你干什么？”</p>

处在极度兴奋中的发福再一次猛扑上来，死死地将彩云压在身下狂吻，瘦弱的彩云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。</p>

就在发福母亲认为大功告成，准备撤退之际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。</p>

面对发福的疯狂进攻，无力挣扎的彩云，一遍又一遍地向发福求饶：“二哥、二哥，求你放了我！”说着，彩云放声痛哭......</p>

发福看着泪流满面的彩云，一下子懵了，不知所措。</p>

他很快从魔鬼般的冲动中走出，回归的理智使他狂热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。</p>

他用手给彩云擦了擦眼泪，连连向彩云道歉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不是人，我不是人，请你原谅我，下次我不敢了，真的对不起！”发福一边说一边用手不停地打自己耳光。</p>

彩云伸手拉住发福的手对他说：“再给我一点时间，好吗？”</p>

发福点了点头，表示同意。</p>